總是狐疑,總是不能理解,為什么偏偏是他成為命運的寵兒。作家昆禾和王戈還發現了一此偶然的現象:

來輝武先生今年剛剛步入不惑之年,與生活在隋唐時代的孫思邈難以同日而語,但就醫德而言,來輝武先生高揚了孫思邈的人道主義精神。“含德之厚,比若赤子。”來輝武出身清貧,自幼勤奮上進,樂善好施,二十年含辛茹苦,孜孜以求,將全部心血與智慧用來研制“505”,這與孫氏“七歲就學,日誦千言,弱冠喜談莊老及百家之說,兼好釋典”如出一轍。來輝武曾一度從政,他不為權欲淫邪所惑,不搞尊貴卑賤內外有別。不攀龍附鳳仗勢欺人,于政績昭然,仕途坦蕩之際,毅然辭去一應官職,甘愿做個“利滿天下”的“蒼生大醫”,在當今中國,這品格比孫氏三辭御請不入仕,“不做良相,愿為良醫”似更難能可貴。來輝武視病人如上帝,縱然日理萬機,也以患者為第一,有病人來求救者,“不問貴賤貧富”,“普通一等,皆如至親之想”,見彼苦惱,若已有之。這些都是孫氏人本主義思想的發場與光大,是中華民族傳統美德之結晶。還有些偶然,孫思邈自幼多病,來輝武也是自幼多病;來輝武在亂世中“逃亡”,萌普救蒼生之愿,孫思邈亦然。

其實他是個很普通的人,和你我他和大家都是肉胎凡體,又和大家生活在同一時間和空間,經歷過許多相同事情。請看看這些報刊資料——

在戶縣經委和藥材公司兩處的登記表上都有來輝武給陜南遭受水災地區捐獻糧票和錢物的記載,而且他是其中捐獻最多的人。

咸陽行署一位看大門的退休工人,家境困難,兒子要結婚,托來輝武給買輛自行車。來輝武給他推回來一輛嶄新漂亮的飛鴿自行車。而老工人哪里知道,來輝武在其中貼了幾十元。

有一次,來輝武在家里養病,戶縣公安局一位同志半夜三更有急事登門相求,外面漫天大雪正下得緊,來輝武正在發高燒,但為了救人之急,他連夜出門,敲開了縣委書記的家門,慷慨陳詞,第二天一大早又找到地委主管書記,直到把那位同志的事情圓滿解決,他才精疲力竭地一頭倒在病床上。

原戶縣貧協主席,五十年代全國著名的勞模賈玉龍講過這樣一件事:“有一次我從白廟下鄉回來,與縣委機要秘書來輝武談到,白廟鄉一戶農民家中半歲的小孩,腳被豬吃掉,得了破傷風而無錢醫治,還有兩戶農民因遭水災,家里生活很困難,輝武聽后很難過,當即拿出自已積存的一百二十元錢,讓我把這錢盡快送到農民手中,并讓我給下面說這是縣委給的救濟款。白廟鄉的同志給我開了收據。但他們至今也不知道這錢是輝武省吃儉用節約下來的。那時,輝武每月工資只有四十多元啊!”

一個偶然的機會,咸陽地委的幾位同志發現了戶縣一位有影響的老教師李永瑞同志給來輝武的一封信——這位博學的教師在五七年曾被錯劃為右派——信中寫道:“前歲蒙冤,稍差即陷生命于黃......故事歷歷,于縣內諸友,數輝武待我甚篤,不避嫌挾,不懼人謗,忠誠待人,并不傲物,不因所處之顯赫而賤視楚囚,亦不因眾所矢之而濫施踐踏;篤實友悌,誠為兄弟然,思之不禁熱淚盈于眶......人生得一知已足矣,輝武之待我也......”

1992年1月27日,原全國政協副主席馬文瑞再次親臨中國咸陽保健品廠視察

現在他仍然喜歡粗茶淡飯,喜歡頓頓都有蔥、姜、蒜。最大的奢望是每天能有兩小時的清靜,看點書,想想延緩衰老的奧妙。既不可能起居有常也不可能飲食有節啦,研究、推廣健康長壽的人正在犧牲健康長壽。他卻不悔。他說自從有了元氣袋生活變得神圣了。你看這信:廠長閣下我是實在無法了,求您救救我吧!跪等賜我元氣袋為盼!還有這信:來叔叔,敬請您拉一把掙扎在死亡線上的不幸青年吧!他說這樣的信使他體味到生活的價值。馬上寄袋子給他們,錢不錢的都是小事。他從報上看到四位患者求醫問藥,馬上寄袋子給他們請他們試用。在記者采訪的時候,只要送來患者來信他就立即處理。他不斷向記者道歉,他說患者是我的上帝。那天郵購科送來一封患者來信,想說什么,看看記者沒說出來。他看過信,一笑,他說這個患者說效果不明顯,馬上再寄兩個給他,不收錢,附說明材料,注明要他保護腎臟。兩個袋子一前一后戴,保護命門。他說沒什么可忌諱的,治病救人是最誠實的事業。記者同志,你說對吧。他每天工作十七、八個小時,常常是這邊響著敲門聲那邊電話又響起來。他患喉炎竟可以忘記吃藥,結果病情惡化說話說不出聲,連唾液也咽不下去。住院!醫生說馬上住院,掛吊針。他笑笑,比比劃劃,喏,就在這兒,在辦公室掛。他躺在床上,把電話放在床頭。電話響了,對方說我在北京、上海、西安、新疆,我想買元氣袋。他用筆在紙上寫,叫別人照著念。他說他最愜意的時刻就是讀患者來信,那么多天南海北素不相識的人報告自己的喜悅,喊出我終于戰勝了病魔,喏,有個老人說,“不,不是我而是505元氣袋戰勝了病魔。我高興得喊“505'萬歲!我用10張大紅紙寫了505”神功威力貼在大街小巷”。

記者:聽說有個患者來信,請你給他郵一個好袋子,是嗎?

來輝武:都是好袋子。老百姓也罷,中外領導也罷,都是一個配方。

記者:世界衛生組織曾為“505”獎給您八千元,您是如何支配的?

來輝武:捐給西北大學了。

記者:聽說您為陜西中醫學院捐款設立“醫德獎勵基金”和“科研獎勵基金”,為什么?

來輝武:我想每個患者都能理解。

實際上,來輝武不僅僅是把世界衛生組織獎勵的8000元捐給西北大學;拿出近萬元為陜西中醫學院設立“醫德獎勵基金”和“科研獎勵基金”;給咸陽電視臺捐贈10萬元修建電視發射塔;給咸陽市農機公司捐贈15000元修建場院;給亞運會捐贈價值3萬多元的505神功元氣袋,他從報上看到四川云陽痢疾大流行,一面發電報-面派人郵寄出數萬元價值的元氣袋;平時收到患者來信,凡見經濟困難或老幼病弱者一概無償贈寄,價值達60萬元。他甚至還和徐岳先生捐款20萬元設立了陜西文學史上的第一個雙五文學基金,還籌備在全省設立醫德.....

記者:請您評價一下自己的事業。

來輝武:這事業好啊,它可以只向行善,莫問前途。

他寫了一封給患者的信,鉛印,隨元氣袋廣為散發。他在信中推薦這樣一些長壽要訣:積極進取,樂觀坦蕩;得而不喜,失而不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一毫之善與人方便,一毫之惡與人不做;仁者壽,智者壽;笑一笑,十年少;發宜常梳,面宜常擦,目宜常運,耳宜常彈,舌抵上腭,齒宜常叩,津宜常咽,濁宜常呵,清氣宜常吸,背當常暖,腹宜常摩,谷道宜常撮,肢節宜常搖,手足腰宜常搓,皮膚宜常干,大小便宜勿言.....

一位企業家說來輝武是“借道兒行善”。這是褒還是貶呢?

在中國人的語言里,善總是和長久相伴左右的:為人長命、行善(活)一日勝過作惡(活)一世、善如日月長行惡比煙塵易逝。著名的《西遊記》甚至把長命和善德融為一體,創造出一種唐僧肉,妖怪們都說,吃了唐僧肉可以長生不老。唐僧是善和長生的象征。

這就是“505哲學”嗎:以善求生存求發展?

現代犯罪學家發現了一些很有意思的現象:罪犯大都心情緊張,驚恐不安,惶惶不可終日。用中國話說是害怕半夜鬼叫門,他們心動過速,血壓增高,一次得手就大喜狂喜,卻不知大喜傷心;犯罪未逢則怒,怒不可遏,又碰上大怒傷肝,如此長期愈演愈烈,心壞了肝壞了,勢必短命。

生命學家發現,長壽者大都表情安詳,愉快。煩躁、優慮、悲痛、喜怒無常都有損于健康。他們提議,保健的良方之一就是經常保持愉快的心態。

我們稍加注意便可發現,心情愉快的人有兩類,一類是碰上好事的人,一類是做了好事的人。碰上好事是被動愉快,做好事是積極愉快;碰上好事需要別人的賜子,做好事則是自己創造。中國神話里的菩薩總是笑咪咪的,誰求菩薩都應,普渡眾生專做好事。《聊齋志異》里的蛇仙、狐仙也都托了人形,婷婷裊裊笑咪咪地成全世人的好事。

記不清我是怎樣到了那個地方,很像是樓觀臺,又像峨嵋山,或是雁蕩山普陀山和巴黎圣母院,總之像是仙境。我看見自己和自己相對而坐,一個自己穿道袍一個自己穿西裝,他們在討論來輝武。

道袍自己:你們是無法理解他的。你們總是甲他是怎么發現的在哪一天因哪件事?你們的好奇心里有不信任的意味。實話說吧,他有特異功能。

西裝自己:太玄了,不可能。

道袍自己:特異功能并不神秘,它是人人都有的一種能力,練功是可以誘發它的。

西裝自己:又來了,又是氣功特異功能。來輝武一天忙十七、八個小時,哪有時間練功。

道袍自己:他成天忙什么?治病救人對不?造元氣袋送元氣袋播撒健康長壽,這就是功,就是在練功。練氣功是講功德的,即世人所說的道德,毛澤東寫過紀念白求恩,說他毫不利已專門利人,還說過做人做一個高尚的人純粹的人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這都是氣功界的詞匯。功德有下士、中士、上士之分,下士是利已也利他;中士是先利他后利己;毛澤東說的是上士,是毫不利己專門利他,即所謂大道無私。

問問來輝武吧,看他是不是在練氣功。他說氣功太玄妙了。氣功所為不可重復,無法定性定量分析。當然,氣功,包括特異功能是一個存在,誰也不能抹煞它。

觀察來輝武的所作所為,可以發現一個505哲學。那哲學最漂亮的色彩就是行善。他說他欣賞這樣的語錄:曾參說,人而為善,福雖未至,禍甚遠矣。富蘭克林說,如果你善良,你比君主更快樂。史搢臣說,行一件好事心中泰然,行一件歹事衾影抱愧,此即天堂地獄。所羅門說,一般人在晚電年收到美滿的果實,大都是由于在年輕時撒下了好種子,他說亞里士多德最絕,說人生的終極目的在獲得至善。

我見過他笑者對那些來拜訪的朋友說要積德行善,笑著說不要心太黑,做事要留些余地,多給人辦好事,不要太重功名太多爭斗。那些朋友笑著應承著他他就笑,人家頂他他就火了,甚至把臉兒一拉哪兒疼就戳哪兒:你不是要袋子嗎?好好,拿走。這袋子有神功呢,好人用了長壽,壞人用了短命。

他們感到沒有得到理解,來輝武呢?

我和許多與來輝武打過交道的人有過接觸,男女老少都有,實際上,人們總是自覺地或者不自覺地依了自己的標準來判斷他人、評價他人,或者是按某種模式來“按圖索驥”。然而,現代社會和現代生活使人們不得不操持不同的行當,同時必須扮演不同的角色,當代中國的企業家們尤其如此。企業家,管理者,思想工作者,學者......每個行當和角色都有自己的規矩、最高任務和倫理規范。我們太習慣“形而上”,太習慣用一個標準去判斷評價活生生的人。企業家的最高任務就是少投入高產出追求利潤:推銷戰略就可以允許在政策法令范圍內玩一點兒花招;學者則必須嚴謹、周密、客觀,當這些東西都集中在來輝武身上的時候,你能指責他精打細算而否定他追求利潤嗎?或者用學者這個行當與角色的規矩、規范來判斷評價作為推銷專家的來輝武嗎?生活內容的豐富必然豐富人的色彩,而你能認為單調而無色彩的生活是理想的生活、無色彩的人生是有價值的人生嗎?

我接觸過許多“505"廠的年輕人,有些工作人員的確頭腦不凡。他們理解世界,理解人在世界中的非隨意性,在他們這種“能夠理解”的文化思維中,他們的廠長成了他們認識和理解生活與人生的窗口。來輝武注重員工的文化素質,這不僅提高了工作效率,而且,由高素質文化個體形成的社團小氣候,為發展“505”企業文化創造了良好的基礎。而可以斷言的是,良好的甚至優秀的“上層建筑”一旦形成,對“經濟基礎”的反作用力,將會更加激發出旺盛的生命力。

本文摘自《神闕輝煌》第六章他說他欣賞無字碑 (北京大學出版社出版)